池珺宴听明白这是想支开自己,眼中掠过失望,还是告辞离去了。

他没有回到宴会现场,而是提前回了房间,之后的几天,他几乎都没有出来。

邵斯衍几次三番在过道里走动时,都不自觉地看向隔壁房间的门。

然而住在一墙之隔的他们,在接下来的几□□程中,再也没有遇见。

邵斯衍明了对方是真的准备履行协议,现在是想避开自己,不想在离别之前和自己走得太近,以免真离别时尴尬伤怀。

理智知道这样是对他对自己都好的举措,心里却还是不受控制地难过了。

他只是病了,又不是失忆,自然明白在前段时间里,池珺宴是怎么一人兼数职,又上学,又上班,还要给他当贴身护士的照顾着的。

他心不在焉地陪着邵扬,还有半年就能上幼儿园的邵扬早就进了育儿机构,两周半的他已经非常聪明,又一次问问题得不到应有的回答后,气呼呼地站起来,两只小肉掌用力拍在邵斯衍双颊。

啪地一声,格外清脆。

所有人都呆了一下。

育儿嫂都快晕过去了。

少爷打了先生,就算是闹着玩的,可那是先生的脸!先生的脸,还从来没人打过。

大家都怕邵斯衍会失手打伤孩子,保镖们甚至都要上前来了,邵斯衍却只是怔了怔,伸手把邵扬抱到腿上坐好,温声向他道歉:“对不起,扬扬,爸爸刚才走神了,没听清你说了什么,可以再说一遍吗?”

邵扬是个很大气的孩子,他觉得自己不能要求这个傻大个爸爸太多。

毕竟这个傻大个爸爸在自己更小的时候,也是经常脑子不清醒,经常在家里愤怒大叫另一个爸爸的名字。

看在自己比他聪明的份上,他决定不和人家计较。

父子俩像是从来没有过迟滞一样,沟通自如,只把旁边伺候的人吓了个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