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这可不行!且不能让裴三坏王爷的大计。”花嬷嬷见着密函上是定国公世子坟墓被挖,裴彬等人起骨验尸的线报,脸色亦是一沉。

明惠郡主置若罔闻,看着张妈妈:“你当真找仔细了?”原本想趁着安知珺祭拜亡母,自己带走府上几房的人去观看龙舟赛,给张妈妈制造机会,去安知珺的嫁妆里找出父王与崔祎的证物的,却没料到,这张妈妈竟是个不成事的东西。

“郡主,那安二姑娘的嫁妆有将近二百抬,放在两处厢房,奴婢得手也就一个多时辰的事情,那找的物件又藏得隐秘,实在不知放在何处,又该何处下手。”张妈妈告罪。

裴彬,这贼子胆子还真不小。

明惠郡主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看着花嬷嬷。

她还是不久之前,才接到秘报,父王要求她配合京中人手暗中夺回与崔祎来往的证物,而上一次进宫见太后时,便从宫里的眼线得知,那寿公公将裴彬押送回京的崔祎抄家的财产清查了几遍,当时她就隐隐猜到,或许,宫中已经知道了庆王在暗中活动的事。

但那证物并没被寿公公寻到,否则这事一早被宣扬开来,可皇上怕是对父王起了疑心,今日皇上对自己的反常态度,便是佐证。

至于那要命的证物竟然不在送进宫中的私产里,那会藏在何处?若不是在茶花会上见着安知珑的那套珍珠头面,她还不知道,崔祎抄家时部分宝物该是被裴彬送与了安知珺。

既宫中寻不着,约莫便是藏在安知珺的嫁妆里,于是才起了想让早安插在她身边的张妈妈便宜行事,将证物偷偷寻回来的念头。

怎料,证物没被寻回来,裴彬便又查到自己亡夫身上,以裴彬这人的手段,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明惠郡主拧了拧眉头,眼里闪过了一丝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