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香囿里,明惠郡主一脸晦气。

龙舟赛事上安知瑶出事,未曾料皇上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发落自己,便是央了太后的人来出面说情,也丝毫没有收敛。

换做是平时,皇上怎不敢卖太后人情?

联系皇上今日对自己表露的几丝不耐,明惠郡主的眼神闪过了一丝凛然,莫非,皇上是已经知晓父王的事了?

她想起不久前,去定国侯府探亲后回来的乐宁说,到定国侯府问她亡夫生前病情,带走医案的人,是御史裴家三郎。

好个裴家三郎。

先到彭城搅了个地翻天,将崔祎掀了,还将彭城辖区大大小小的官吏清理了一遍,如今回到京城,是也想兴风作浪么?

明惠郡主才收到密切关注定国侯府的人传回的秘报,瞥了花嬷嬷一眼,才将案上那封密函拆封,将里面的秘报拿了起来,看了两眼,登时脸色发白。

“郡主?”花嬷嬷察觉主子神色不对,叫了一句。

明惠郡主将那密函递与了花嬷嬷,而后看着跪在跟前多时的张妈妈。

张妈妈头也不敢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