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于她,还是于父王来说,要想瞒天过海,这裴彬头一个断不能留!

“郡主,你可得想想办法,这事王爷筹谋多年,可不能毁于一旦。”花嬷嬷道。花嬷嬷在宫中当差时,是庆王身边的宫女,庆王后出宫立府后,也跟着离宫,后来才成为了明惠郡主身边的管事嬷嬷,对于庆王,是忠心耿耿。

“既这次寻不着,不偌再寻个时机,让张妈妈再找一遍?”

“你怎知今日张妈妈做下这事后,她们没有察觉?不会防备?”明惠郡主反问。那安知珺是个聪明的,知道这些年伏低做小,低调行事,在她眼皮子底下安生活了这么多年,若说她没半点心机,谁能信?

“那,明知道那东西在她嫁妆里头,就这么眼睁睁放着不管?”花嬷嬷急,“若是,那裴三先一步,从她这嫁妆里头找到证物可怎办?”

如今是裴彬怕皇上知晓自己贪墨,所以才不敢将此事声张,而明惠郡主明知裴彬贪墨也不声张,却是怕事情揭露出去后,从扣押在安知珺嫁妆里的证物寻出来,落实了父王的罪证,但万一,这些嫁妆随安知珺出嫁,搬去了护国公府,裴彬便随时有机会接触崔祎留下的东西,找到证物。

又或者,万一哪一日,裴彬便来府上借见安知珺之名,去嫁妆里头搜寻证物呢?

“万不能让安知珺将这些嫁妆抬入护国公府。”明惠郡主再度拧了拧额头,思忖了许久,才冷冷道:“既找不着,那便毁了它便是!”

毁?如何毁?

花嬷嬷不太明白,明惠郡主只冷冷一笑,亦不解释。

安知珺虽知张妈妈或许是奉明惠郡主之命在她的嫁妆里寻东西的,却不知道,这个时候,明惠郡主已经做了毁掉她嫁妆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