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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明显的不公就是不能多想,想多了就进了深渊,能自己把自己绕死,再走不出来了。

所以邢刻早就学会了不想。

他学会了不想,他也学会了屏蔽邢东海。

然后在一些其他人的帮助下,渐渐走出了那个破烂家,也闻到了外面的新鲜空气。

这样的日子过久了,以至于他都快要忘记,他的家本就是喜怒无常的,他的父亲是邢东海。

邢东海要弄他,不需要理由。

而邢东海只要弄了,就能在顷刻之间将邢刻这些年好不容易构建出来的东西摧毁。

不管邢刻跑到哪里,邢东海都能追上来。

他是狗皮膏药,也是邢刻身上最大的负担。

只要他存在,邢刻这辈子就都别想逃脱。

想往外走也许是错的。

有邢东海这样的父亲,就注定会烂在他身边。

邢刻低头,把手里的烟丢在了一边。

烟失去支撑,摇摇晃晃地在窗边滚。

许拙的声音从旁边传来:“……阿刻?”

邢刻眸色乌沉,偏过看他:“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