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杨在商量着呢,之后老杨会联系周老师,让周老师帮忙配合一下,周一到周五争取不让邢东海闹你,然后我们周五下午就直接出发走,他查不到铁路信息,不可能拦住我们的。”许拙说:“这是我们商量的内容……你呢,你在想什么?”
“在想这没用。”邢刻坐在窗边,看上去已经没有之前对老杨时的不快了,变得平静:“以后回来,还会变成老样子。”
许拙和老杨对视了一眼:“至少先把比赛这一关过掉吧。”
其实这一关也不是很好过,因为这个计划等同于是让周立帮忙把邢刻弄出去。而邢东海一旦把他的监护人权亮出来,周立的行为风险就很大了,连带着老曹和老杨也难辞其咎。
没人能把邢东海的监护权抢走。
虽说临西在这方面是相对的,他们当年管不了太多邢东海打小孩,现在也不可能力度足够地帮邢东海捍卫监护权。但只要这东西还在邢东海手上,它就是风险,就有可能被他拿来恶心人。
“也可以不过。”邢刻低头说:“有些话,他说的其实也没错。”
许拙瞪大了双眼:“什么?你说什么呢,他说得哪里没错了,他说得明明句句都是错的!”
那烟本来就失去支撑力地在窗边滚了,邢刻还伸手又拨弄了一下,让烟直接落下了万丈深渊。
邢刻抬眸看许拙,他的眼神太平静了,平静到里面什么也没有,甚至显现出空洞,说:“说我应该烂在临西也是错的?”
“这当然是错的啊!”许拙蹭地一下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这话怎么能不是错的?谁要烂在临西,在临西那也不是烂,烂的只有他邢东海,他去哪都烂,跟你没关!”
邢刻仰头看他。
老杨看他们一眼,从房间里退出去了,去打调班电话。
邢刻的眼眸太空了,许拙看着这样的他,忍不住朝前走了一点儿。
上一世,邢刻没有那么多人帮,遇见困难时肯定比这还绝望,但他都没有放弃。
邢刻是可以坚持的。而这一世许拙就在他身边,他想让邢刻坚持得容易一些,想让邢刻也感觉到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