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长宁忽的开口,毫不避讳地打量着他的面容。
她上上下下扫视了李澄明一遍,这般大胆目光李澄明却仍镇定自若。他从袖口中拿出素帕,轻轻抚去肩头落雪,轻笑一声道:“那倒是微臣的荣幸了。”
此言一出魏长宁面上虽泛了笑意,心里头却也笃定李澄明并不是他。
她状似感叹,又若自言自语,“可惜了,公子高洁如天上圣莲,他却低微若地下尘土。”
“都是世人虚名罢了。”
魏长宁轻笑一声,她笑道:“好一个世人虚名。”
“世人皆说澄明公子高不可攀,清冷自持,可本殿下今日瞧着,怎么有些投怀送抱的意思。”
李澄明面色不变,仍是那副正襟危坐的模样。
“臣说了,那是世人所言。”
他一双眼睛无波无澜,唯有手里头攥着的佛珠拨得似乎快了些。
魏长宁眉眼挑挑,纤细白皙的手指却渐渐抓住那一粒粒细小佛珠,又缓缓往上透过有着薄茧手掌整串抓了去。
“成色倒是不错。”魏长宁将那佛珠对折,冰凉触感贴在李澄明的肌肤上,她看见李澄明的睫毛颤了颤,于是她笑意更加明显。
“想不想入我关雎宫?”
佛珠自上而下从脸上划过,又渐渐划至脖颈间。李澄明咽了咽口水,又听魏长宁道:“澄明公子可知道,今日进了我的马车,你我清白可都不保了?”
李澄明一袭白衣不乱,他伸手抓住流连在锁骨之上的佛珠,重新又抓回手里攥着。
他抬头看向魏长宁,启唇轻道:“臣谨遵殿下命令。”
马车已至,李澄明徐徐下车,无畏众人打量目光,他倒是从容不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