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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酒怎能不清楚她的小心思,当下便道:“一个敌国质子能参加科考,已是陛下和长公主开恩了。”

万民上书,丞相力荐,魏长宁在心里轻笑一声,这李澄明倒还真是有些本事。

“既然是丞相力荐,你又何须担心他?”魏长宁突然开口,倒吓得白茶十分惶恐。

初春的风还是有些冷,白茶又坐在门口,她便觉得冷风直往她脖子里灌,她颤着声音开口,“澄明公子为人清高孤傲,是断然不肯让丞相大人在其中斡旋的。”

魏长宁嗯了一声,轻轻闭上眼睛。只是她刚阖眼,便听得马儿一声嘶鸣。

“长公主殿下,外头风雪大了,我家公子没有车架,一时湿了鞋袜……”

白茶和清酒二人面面相觑,唯有魏长宁因着刚刚被扰了清梦,面上还有几分不愉。

“鞋袜既湿,脱了便是。”

白茶局促不安地抓着手里的帕子,又惴惴往外头看了几眼,见魏长宁不为所动,她便劝道:“殿下,怎么说也是状元郎,将来说不准能为我们所用。”

“还请殿下通融。”

清润嗓音自呜呜风雪中传来,裹挟了风霜的清冷,更夹杂了三分熟悉。

“长公主……”清酒欲言又止,白茶或许不知,可她却是自小与魏长宁一同长大的。

魏长宁吩咐她二人去另一辆马车,白茶起先下了马车,对李澄明微微福了福身子,然后道:“澄明公子,长公主请您进去。”

李澄明鬓发肩头都落了雪,眉目却不见烦躁,莫名叫人看着安心。

他轻轻拨开帘子,袅袅暖气铺扑面卷来,也给他玉面脖颈染了微霞。

“你眼睛长的倒是和他像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