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酒,你听见了吗,这位澄明公子说在关雎宫等着我。”
魏长宁盯着李澄明的背影,她眸光深邃,手指无意识的点着下巴。
“殿下,澄明公子与魏大人……”清酒顿了顿,复道:“有说不出来的像。”
“设局人开始操纵了。”魏长宁轻轻嘘了一声,她眉眼里皆是跃跃欲试的兴奋,“本殿下只需入局,请君入瓮便是了。”
“清冷自持?”魏长宁于唇齿之中缓缓吐出这四个字,她倒想逗逗这位澄明公子,若有朝一日能看见他无波面庞上染了桃色,那倒也十分有趣。
临下马时,魏长宁附在清酒耳边问道:“长信王那如何了?”
长信王是先皇所封亲王,说来也算他们的皇叔。皇室血脉不多,因着新帝年幼,朝中甚至还有人暗暗支持这位长信王。
“长信王府又送了几名姬妾,长信王耽于享乐,如今更是乐不思蜀了。”
积雪被清扫,却生了些许薄冰。道路打滑,清酒更是万分小心地搀着魏长宁前行。
她刻意压低了声音,一五一十的都告诉了魏长宁,“扬州刺史心怀不轨,早已暗中解决,过几日京城便会有消息了。”
魏长宁搀着清酒的手,她忽的回头看向清酒,神色坚定,“父皇临终前交代我守好魏国江山,我无论如何一样完成他的遗愿。”
清酒未曾说话,她面含心疼,好半响才道:“殿下,您这条路过于心酸了些。而且,天下人未必会懂,他们只会责怪长公主玩弄权术,霍乱朝政。”
“天下人不懂那便让天下人负我。”魏长宁看向满室碧草春意,真是难为他们了,明明冬日刚过,还偏要从暖室里抱了不合时宜的鲜花装点着。
“子渊优柔寡断,我若不做他暗处的利剑,魏国迟早危矣。”
“陛下总会长大吧。”这话清酒说的极清,她不过是个奴婢身,国家大事,军机要密,她知之甚少,也只能说些话来宽慰魏长宁。
她等得,魏国却等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