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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十铁骑经过,惊扰了坊间百姓,魏长宁眯着眼睛定睛打量。

金丝蟒袍加身,玉带金束及腰;手提楚宫灯,足蹬千里马,可不就是段家那位小侯爷?

乍听见这个名字魏长宁有些恍惚,她又闭了眼睛,耳边便传来清酒不忿的声音。

“要奴婢说这小侯爷真是不识抬举,明明是两家自幼定下的婚事,怎么先皇一去世他就退婚了?”

魏长宁指尖轻绕肩上碎发,只道:“这婚事也非我所愿,退了便退了吧。”

先皇本打算用她来牵制段氏一族,只是如今1这情况,段氏已经压制不住了。

“殿下,时辰到了,咱们也该去宫里头了。”清酒小心理好她的鬓发,又拿了件厚重大氅来。

万物归寂,又忽的闹了起来。

魏长宁刚欲下榻,又伸手撩开竹帘。

她眼瞳颤了颤,过了片刻才问:“楼下是何人?”

一袭白衣清如雪,满头墨发沾无尘。鬓上别木簪,玉面却似画,步履款款,从容不迫,倒有神袛之态。

然他又并不出尘世,只因他虽手持佛珠,却脚踏人间,来往路人,虽不跪拜,却也称一句,“澄明公子安好。”

“澄明公子?”魏长宁放下竹帘穿了鞋,她又向窗外若有若无地睨了一眼,才问:“可是新晋状元郎?”

提到这位状元郎,白茶含了羞意,复又点了点头,魏长宁见状便揶揄道:“确是一副好颜色。”

几番人马过去,路上积雪也被清理的差不多。马车内是早已生了炭火,燃了熏香的,魏长宁进去之后倒还真是不想下去了。

昨儿和孟家丫头醉了一宿,今儿起来头还是疼。若不是为着这什么赏花宴,她是断不会轻易出来的。

“既已是状元郎,为何不坐马车?”白茶咬了咬嘴唇,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