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去停车场。”顾长浥还顶嘴。
顾长浥十步之外慢慢走着。
邢策回头看了一眼,压着嗓子问姜颂:“他左右脸怎么不,不一个色儿了?你扇他了?”
“嗯。”姜颂感觉整个人都要散架了。
前两天刚让顾长浥搬出去,立刻就跟他闹这么一出。
他之前还觉得顾长浥明白事了,算个人了。
明白个屁。
自己辛苦保他下来,人家自己想怎么糟践怎么糟践,还敢挨着动脉下刀子。
图什么呀他?
邢策脸刷就白了,声音有点走调,“你打顾长浥了?你敢打、打打打……”
“我之前没动过他,兔崽子长歪了就得收拾。”姜颂就不明白顾长浥以前那么懂事儿的孩子,怎么就越活越回去了。
“你……”邢策那个表情就好像在心里给他挑骨灰盒,“你知道什,什么比野兽更危险吗?”
“危险就危险,管不了他了我还。”这一天天的,姜颂上车的时候快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邢策憋了半天终于说出来了,“……就是受伤,的野兽!”
他话音刚落,“受伤的野兽”就拉开车后门,自顾自上来了。
邢策拧着身子,想说什么又不敢,最后气馁地说:“……你不是自,自己有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