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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缝针的时候上局麻了,不能开车,麻烦邢叔。”顾长浥顶着一张阴阳脸,谦逊有礼。

“合着你被人捅完还是自己开车过来的,”姜颂忍不住刺了他一句,“你怎么这么行呢?”

邢策往后视镜里看见顾长浥低着头不说话,从某个角度看就好像在含眼泪一样。

看着一米八大几的个子,还怪可怜的。

他却不由腹诽:这个兔崽子,姜颂当初怎么没把他往演员方向培养呢?

姜颂两天没怎么睡好觉,生不过来这些闲气,很快就靠着副驾驶的椅背昏睡过去了。

邢策打心眼儿里怵顾长浥。

小崽子看姜颂那个眼神总阴沉沉的,无底洞一样,一双黄眼珠子看着就邪门。

车上一路都没人说话。

临到家门口,顾长浥似乎非常不经意地开口了,“邢叔,我看一直都是您接送姜颂,他怎么不自己开车?”

邢策还以为他知道这件事,只是不熟悉国内的交规,“酒驾后果恶劣,就是驾,驾照永久吊销,他那还能开车?”

“那他那次车祸,是判了酒驾?”顾长浥轻声问。

这个话问得邢策心里莫名舒坦,“判了酒驾”,就说明顾长浥直接相信了姜颂没酒驾。

想起来这事就憋屈,他叹了口气,“医院测,测出来酒精超标了,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见顾长浥的脸色一寒,邢策浑身发凉,“你……问这干嘛啊?”

“谢谢邢叔。”顾长浥等车在姜颂家门口停稳,下车到前排开车门。

姜颂的头略略向一侧偏着,嘴巴微张,还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