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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浥好好地坐在这不回家, 还能是在等谁?

别人或许不会往那个方面想,但顾长浥是姜颂亲手养大的。

冲淋浴把自己冻发烧, 拿碎瓷片划自己胳膊,这些事他都见顾长浥干过。

“是为什么?”姜颂太久没着过这么大急, 一下子心跳都压不下去, 出了一身冷汗。

顾长浥没回答他,起身拉住他的右手, “才拆石膏没多久, 你小心一点。”

姜颂甩开他的手, “是因为我不让你住家里?你就找人砍自己?”

“我没有。”顾长浥低着头, “当时那个人过来我没注意, 他还把我的包抢走了。”

“说的跟真的一样, 我就没见你带过包。”姜颂让他气得头疼, 难以忍受地用指节压太阳穴。

顾长浥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在他身边站着, 声音依旧很哑, “周秘书回家过年去了,医院说必须有家属来接才能走。”

姜颂给他气笑了,“那你不能直接打电话?你非要广播得全市都知道了,再让我‘恰巧’听见找过来?”

“我没有想找你,”顾长浥低声说:“严格来说,你不算是我的家属。”

姜颂还记得自己被送急救那一次, 顾长浥明明说是他家属。

“噢,你能冒充我家属,到这儿我又不是你家属了,挺好。”说完他就转身往外走。

邢策看见他出来,小心翼翼地问:“怎么,怎么样了?”

姜颂还没回答,顾长浥就跟在他后面出来了。

“你别跟着我,我不是你家属,等着你家属过来接你。”姜颂转过头,手指向下指,“站这儿,不许跟着我。”

邢策看顾长浥有点耷眉臊眼的,不知道怎么的就想起来那种要被主人扔了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