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甘松香混杂着酒气,浓烈的男人气息扑面而来,沈谣被他钳着动弹不得,又委屈又害怕,娇嫩的眼尾流下一抹晶莹:“别……”
顾宴眉挑着,透着几分匪气,手下力度不紧,反而是紧了几分,沈谣痛的叫出声,这声音听见顾宴耳里,反倒像邀约。
顾宴另一手捏着她的下巴,脸凑的很近,眼里不带任何温度,薄唇轻笑,泛着嘲讽:“呦,哭了?”
沈谣被他这番轻薄着,眼泪断了线一样,可她又不敢大声哭,无声的眼泪混着小声抽噎,听到顾宴耳里不知为何竟有一些烦躁。
明明是她先来勾引自己的,怎么此刻装作一副娇弱无辜的样子。
顾宴食指摩挲着沈谣腕子上的皮肤,滑嫩的跟块豆腐一样。
他眼色深了几分,瞧见那白皙的皮肤上已然红了一圈,唇边愈发讥讽,另一手开始解自己衣裳,带子被拉开,露出大片浅麦色胸膛,上边布着条条错错的刀疤,宽肩窄腰,腹肌块块分明,肌肉线条起伏间贲张有力。
顾宴看着她泪眼朦胧的样子,毫不怜惜:“坐上来,难道还要本世子教你吗?”
沈谣哭的哽咽,脑袋一片混乱,只剩下一个想法,他是混蛋。
她想要甩开他的手,可奈何顾宴力气太大,不容置疑般的桎梏几乎让她动弹不得,她求饶:“世子,我们虽是夫妻,可也请你自重。”
“自重?”顾宴冷笑出声,眯眼问:“在这装什么纯情,难道宫里没有嬷嬷教你怎么在床上伺候夫君么?”
沈谣咬唇,满脸的屈辱,他都在说些什么啊?这种事儿怎么能放在明面上说呢。
可顾宴不依不饶,仿佛下一秒就要行那孟浪之事,沈谣害怕极了,闭着眼大声答:“没人教过我,小娘死的早,大娘子更不会和我说这些,我,我不会……”
顾宴一怔,见她白皙的脸上满是泪痕,睫毛一个劲的抖,视死如归的样子倒不像是假话,若真是骗他,那演技可是太好了。
顾宴松了手,随后坐在了一旁,声音仍旧冷着,不紧不慢:“不想被我休了就赶紧走,若乖乖走了,本世子还能赏你一份和离书。”
沈谣想起那个梦境,在那一世里,沈兰嫁过来,第二日就拿着和离书高高兴兴的回沈府了,顾宴能有如此说辞也并不奇怪。
只是她和沈兰不同,她没有宠妾小娘,没有会为自己主持公道的爹爹,最可怕的是若她和离回了沈家,难保日后不会被威北王看上,与那样的结局相比,她怎么都不能离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