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心境的变化,或许是季行时足够信任也了解她,她开了口,语调自然:“我爱了贺憬西五年,飞蛾扑火,后来失望一点点累积,分手……其实除了伤心难过,也有委屈,甚至是恨。”
她从不否认对贺憬西的感情,那是她的人生经历,没什么好回避好否认的。
可是最开始难过的时候,她没有人可以诉说,哥哥其实是可以的,可她怕哥哥对她失望,怕哥哥公司那么忙还要为她担心。
“最开始重逢,其实并没有什么感觉,直到那天他说那两年他会嫉妒会吃醋,说他没有不爱我想重新开始,”她笑,“那天好像有些委屈有些怒吧,觉得迟来的深情很可笑。”
“我出车祸那天?”季行时想到什么,问。
桑偌点头。
又喝了口水,她继续:“后来是见知宴父母那晚,他让知宴父母逼我们‘分手’,知道了我对玉米过敏,喜欢吃鱼,还表明了心意。”
指腹在杯身上划过,她低眸:“和他在一起的那两年,他什么都不知道。”
“你说,他凭什么呢?”她眼中噙着不甚在意的笑,“他想追求就追求么?在我说的那么清楚的情况下还要打扰我的生活?”
“吕导生日那晚……”她语顿。
季行时看着她,没有出声询问,只无声陪伴。
桑偌坦诚内心想法:“我喝错酒醉了,给他开了门,第二天醒来看到他,想到一些片段,或许是对他有……类似应激反应,我有些排斥,宁愿是其他人也不想和他有关。”
她有些没心没肺地笑了笑,不是假装。
“再后来,”她喝了口水,温开心浸润喉间带来舒服,“我意外得知,他以为我怀孕,以为我爱上了行时哥你。”
季行时蓦地掀起眼皮。
桑偌作势调皮地冲他眨了眨眼:“是不是觉得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