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腔恍若被又湿又沉的棉花堵住,他定定地看了她两秒,薄唇掀动接下她的话,却是说了谎言:“手机没电,等我回来再转我。”
长腿迈开,他走向门口。
手搭上门把的刹那,动作微不可查地顿了顿,想要回头,但最终他只是说了句:“药别忘了吃,照顾好自己。”
他离开。
季行时看了桑偌一眼,问:“你不太一样,要聊聊吗?”
桑偌抬起眸:“哪里不一样?”
话落,她扬唇淡淡地笑了笑,也没等季行时回答,转身走进厨房倒了两杯水出来,见他在餐桌上摆放早餐,她将杯子推到他面前。
她在他对面坐下,抿了口水。
喝完,她手捧着杯子看向季行时,说得平静坦然:“昨晚,我情绪有些失控。”
“为什么?”季行时问。
桑偌耸了耸肩,轻松地淡淡笑说:“我从没和别人聊过和贺憬西的那段感情。”
今天是第一次。
从前经纪人段渝只知她有男友,明示暗示要她分手,对贺憬西的印象就是男狐狸精,她不会和段渝谈及,也是因为她不习惯聊感情事。
分手那晚,她让段渝来接她也是一字未提,后来她回到深城,和哥哥慕庭周谈及过贺憬西,是哥哥问她死心没有。
那段感情,包括最初的三年暗恋,她从来没有朋友能诉说心情。
季行时声线磁沉:“你可以告诉我。”
桑偌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