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头微动,季行时低应了声:“嗯。”
“还有更不可思议的,”桑偌开腔,轻描淡写的语调像是在诉说和自己无关的事,“在这种他以为下,他依然不愿放弃,多深情,好像真的非我不可。”
单手撑着下巴,她嘴角噙着浅笑。
“然后是昨晚,他陪了我五十分钟,自以为是帮我对戏,明知我是故意玩他也要赶回来见我……而昨晚,我着了凉很不舒服。”
桑偌放下杯子。
“就是他出现的时候,身体难受,这几天压着的情绪爆发,我好像恨极了他,恨他在我热烈爱他时不爱我不给我回应,偏偏在我死心后做那么多从前我希望他做但从未做过的事,一次次地纠缠。”
她像是陷入了回忆,但语调始终平静:“我觉得他就像是在撕开我已经愈合的伤口。等发泄完,我又觉得心里轻松了很多,失控的情绪没有了。”
季行时淡声问:“还爱他?”
桑偌和他对视,摇头。
“不是,”眼睫轻眨,她眼角眉梢间漾开澄澈笑意,“就像我刚开始说的,感情结束我有过难过也有恨,或早或晚都会发泄。”
人都会有情绪失控的时候,对当下对过去,皆是正常反应,只不过她的迟了些。
季行时默了默。
半晌,他开腔:“我对他不了解,但我明白,如果不是因为我是你的经纪人,车祸那次他不会安排得妥当,他为你做那么多,或许还违背了原则,不会感动吗?”
桑偌微挽了挽唇,嗓音轻慢:“或许会吧。”
“即使他爱你?”
桑偌眼睛眨了眨。
“他不是爱我。”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