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舍不得用。”
“那还还给我好了。”
“不是,东西我得随身带着,但是舍不得用。”昝宁跟她解释,“你知道‘舍不得用’的意思吧?”
李夕月当然知道,闪着眼睛看他,最后眼睛笑成了弯月牙:“行了,奴才该送客了。”
昝宁心满意足:“还有话没和你交代呢。你明儿记得来当差,不用你擦地抹桌子什么的了,就好好照应那些梅花。”
正说着,听见门被轻轻地敲了两声。白荼在外头说:“夕月,宜芳提着热水来了,你去把普洱先泡起来。”
李夕月起身。
昝宁说:“咦,不是说给你告假了嘛!”实在舍不得就这么匆匆一面又要分开,抱着她的腰不放。
李夕月低声说:“您今天这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啊。这不明显是要支开宜芳吗?”
果然,接着听见门外白荼的怒声:“李夕月,你耳朵聋了?还是昨儿个打得太轻了,你想紧跟着挨第二顿是吗?”
李夕月急忙扯嗓子喊:“不是不是,姑姑,我在穿鞋呢。”轻推了昝宁一把,起身去床前蹬鞋。
她开门又随手似的关了门,对着横眉冷对的白荼蹲安赔不是:“姑姑,我来了。”
眼角余光果然看见宜芳正在白荼身后不远处,拎着个热水铜壶。
宜芳嘴里还在为李夕月求情:“白姑姑,李姑娘身上不便,您体谅体谅她,我看李姑娘平日里可勤快了。”
白荼回头道:“我管我徒弟,要你多什么事?”
又喝令李夕月:“哪里不便了?麻溜儿地干活去,别想借着挨两尺子这样的小事躲懒。再伺候得不好,给你一顿皮开肉绽的狠打,你才知道什么叫‘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