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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君 未晏斋 1024 字 2022-10-20

他又“哎呀”一声,很懊恼:“可惜了!洗得干净吗?”

李夕月顾不得气他刚刚的口不择言,要紧先看他的手指,上面一颗颤巍巍的小血珠,她本能地含了含他的手指,等不流血了才埋怨着:“谁让你乱翻人家的东西?”

血色很淡,倒似在一勾月上带上了些立体感。李夕月说:“洗得掉,不过会留印子,留了也没事,不难看。”

又说:“还有一点才收工呢。你真是,着急干嘛呢?我过几天绣好了再送过来嘛。”

昝宁说:“我今儿就要。”他觉得没有哪里没完工的样子,疑心李夕月故意拖延:“当着我的面绣好就是了。”

李夕月晓得他的意思,没奈何,拈起挂在帕子背后的那根针,开始给松枝上加上凹凸的花纹。

“坐下绣啊。”

李夕月说:“不用了,站着挺好的。”

昝宁看她只穿着袜子立在地上,叹口气说:“坐我身上。”

不由分说把她一抱,自己坐在一旁的条炕上,而把她的腿搁在自己的腿上。

他的腿像软硬适中的垫子,碰不痛她,而且叫人安心。李夕月只纠结了一小下,就心安理得地坐在他怀里。

昝宁闻着她头发里的清香味,也很安然地看她一针一线做手中的活计。

手是真巧,几针下去,那平平的松枝豁然有了凸凹起伏的立体感,配着密密层层、不同色调的松叶,仿佛能看出远近;那弯月挂在松间,如她笑弯的眼。

李夕月审视端详了一下自己的作品,满意后才用牙咬断线头,把针插回簸箩的针插上,拆了绷子,问:“好看吗?”

他从她后脖子越过去看她的作品,那手帕如她白皙的一截脖颈一样让他觉得妙不可言。

“好看。”一边夸赞,一边顺便亲了亲她的脖子。

“痒痒!”她扭了扭然后起身,很郑重地把帕子叠好,交到他手上,“绣线洗不得太多水,别擦鼻涕什么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