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不太……”李夕月本能地闭着眼,稍微挣了挣。他说:“伺候是你的本分呀。”俯下脸亲了亲她左边的酒窝。
“可奴才不是伺候这个的。”
“又不是第一次。你看看你,真作。”他又开始倒打一耙了。
手掌里,那个肉嘟嘟的小脸蛋又热、又嫩、又滑,白里透着红,近看还有非常非常细的绒毛,实在是可爱。
他把她的脸扭了扭,打算再亲另一边。
李夕月觉得这太不合适了,稍微用了些力气别转脸。
而他正好亲在她的嘴唇上。
也就是软软地碰在一起,很快就分开了,和小娃娃家的亲吻很类似。
只是都愣住了,而后心都跳得飞快,好像彼此都能听见。
昝宁看见李夕月耳朵都红了,低着头,睫毛飞快地眨动。
他有些尴尬,清了清喉咙对她说:“没事儿。”
“有事!”李夕月轻轻地跺跺脚,心里想:亲嘴唇,那不和话本子里写的男女之间发生点什么的第一步很像了么?
“有什么事?”
李夕月脑子里在回忆那些在阿玛书橱深处偷偷翻出来的稗官小说、子弟书话本子、野路子诗词,也不记得哪本,但记得那些令人耳热脸红的细节,自己当时可是冒着挨顿胖揍的风险悄悄读的。
那种“暂引樱桃破”“唇朱暖更融”“舌送丁香娇欲滴”“如吮香蜜,如舐砂糖”……她曾百思不得其解,今日有些恍然,但又觉得还未十分相像。
想必他身经百战应当都知道。李夕月偷眼再看看昝宁,却见他脸颊好像也是红的,怎么看都像一个未谙世事的小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