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李夕月说:“欸,那玉佩你带着么?”
李夕月赶紧从腰间解下来给他看:“带着呢,不敢离身。”
昝宁看看她的手指和手腕,干干净净什么首饰都没有。
难为她,好歹还带了件他赠予的玉佩。
玉佩被摩挲得光润,带着一点点暖香。昝宁在手心里攥了一会儿,体会了一下李夕月的体温,然后又还回去:“你保管好它。”
李夕月低头往腰上系玉佩,刚刚系好,就被皇帝抱住了。
他的呼吸在她头顶上,一会儿是轻轻吻她的额头,像馋嘴猫似的一点点地吻下去,好像怎么都吃不够似的。
李夕月就知道他找这么个僻静地儿就没好事,好在他现在挺收敛,亲亲抱抱就满足,她也就任他吻了一会儿。时候久了,李夕月就轻轻推推他:“差不多该回去了,不然,一会儿太后瞧不见人……”
昝宁捧着她的脸说:“你怎么总是对我冷冰冰的啊?”其词若憾。
李夕月只能哄他:“万岁爷,奴才已经够僭越的了,再热乎,奴才就要被撵出去了。”
昝宁说:“又没有人知道。”
“人家又不瞎。”
“看到了我给你位分就是,多大个事儿呢。”
李夕月听到这句,反而生出紧张来,摇了摇头:“奴才不要这个位分。”
“为什么?”
当然是想回家。一旦被他收在宫里了,一辈子都回不去了。李夕月虽然有时候感觉这种朦朦胧胧的情愫很让人欣悦,但知道未来的痛苦更多,只要想到嫁给皇帝就意味着割断与家人的血脉,心里就酸酸的,实在放不下家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