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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朝歌看他还站着,那种不知如何是好的感觉又袭上心头,不由催促道:“快些去。”

她送客之意如此明显,是因为一会儿梁信要来么?

越萧捏紧了拳头,深深看了她一眼。

越朝歌似乎累极,走到软榻边斜斜歪下去,从始至终都没再看过他一眼。

越萧收回视线,出了心无殿。

越朝歌被越萧“掳走”以后,梁信惊慌失措,生怕越萧对越朝歌不利,碧禾倒没这种担心,带着梁信直奔心无殿。

半晌,两人总算是踏过心无殿的门槛。

梁信的目光扫若偌大的前堂,看见纱帘之后影影绰绰的身影,终于放心下来。

越朝歌听着脚步声渐近,闭着眼道:“阿信,你怎么来了?”

梁信到她下首落座,道:“上回见你荔枝多吃了些,便让人从岭南带了几斤回来,怕放坏了,就送过来了。”

越朝歌闻言,撑着起身,看向梁信温润的眸子,笑道,“劳烦你走这一趟了。前几日约了你过府,因着府上有事,倒叫你白跑了。”

梁信见她笑了,便也笑道:“不妨事。只是你和暗渊……”

越朝歌闻言,嘴角的笑意便落了下来,美目微敛,收了所有情绪。

梁信见她不愿谈及此事,便转而说起血玉的事情,道:“长公主准备什么时候动手修缮血玉,眼见天渐渐凉了,时日深久,恐生不便。”

越朝歌问:“有什么不便?”

梁信还不知越萧就是血玉的主人,颇有些担忧道:“那玉在我们手里已经两月有余,我虽与玉华园的掌柜定下半年之期……那玉不同寻常宝玉,还需多番试验调和,才能找到真正与原先的血色纹理完全一致的颜色,更遑论后来还需反复喂色,只怕用时深久,半年之期远不足够。”

梁信说话总是打弯绕旋,一个简单的事情到他嘴里,非得来龙去脉罗列得清清楚楚才好,越朝歌听得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