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悄悄的,只有她一个人。
生命中的人也好似这般来来往往,只作片刻停顿,热闹过后,徒留一地寂静。
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沈之仁和沈临这才驱车缓缓进入大院。
听见汽车作业声,陶然反射性起身就要叫人。
沈之仁下车,走没两步,忽然转身。没有任何预料地举起手里的拐杖,狠狠地挥向一旁正要和陶然讲话的沈临。
空中一道划线过去,陶然睁大眼,反应过来,沈临已经重重地闷哼了声。
“滚到书房去。”沈之仁重怒,末了见沈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好像也没听到他的话,不由得再次举起拐杖。
这次陶然反应快,护在沈临身前。
沈之仁的拐杖就这么停在半空,他动动嘴唇,想说什么却又没说出来,举着拐杖的手重重放下,朝沈临怒喝:“你这个不孝子给我滚到书房等着。”
陶然抬眼偷看沈之仁一眼。
沈之仁脸色异常难看,脸上的肉都随着他先才的动怒而微微颤抖。
沈临握握陶然的手,无声安抚她,而后进入大门缓步上楼。
陶然对刚才那么重重一下仍旧心有余悸,站在原地发愣,不知两人出去一趟,为何回来却变了个样。
沈之仁走出没几步,复又返回,盯着陶然看了几眼,朝一旁的王叔道:“送她去隔间。”
王叔走到陶然身旁做了个请的姿势。
走出没几步,沈之仁冷而厚重的声音远远传来:“你不是好奇你叔叔当初为什么要出国?今天听个明白,看看你是怎么丢人的。”
书房位于二楼里间,除去只是一间普通得再不过的书房外,它还有个更奇巧的地方,表面是书房,其实书柜之外还有一个隔间,用做谈一些较为隐秘的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