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枫轻声叹道:“吴王的亲信频繁往来于京都跟皇陵行宫,几乎每天都有消息传送。但也仅限于王府内的家事,最多的是那位身怀六甲的夫人的日常起居之事。别的也没什么了。”
“这有什么奇怪的?吴王年纪也不小了,好不容易有个孩子,自然十分关心。”沈熹年轻笑道。
“可是,这个怀着吴王孩子的程夫人却日日进宫向皇后请安。”韩枫冷笑道。
“哦?”沈熹年从这句话里听出了不寻常。按理说,程氏怀着赵承渊的孩子且即将临盆,实在不应该频繁出府走动。她这么频繁的进宫向皇后请安,难道只是为了讨好皇后?
“事出反常必有妖。”韩枫淡淡的说了一句。
“言之有理。”沈熹年心里也有了计较。
第二日,沈熹年寻了个查看返京路程的借口离了行宫。赵承渊对此事并没有多想,却不知道沈熹年离开行宫之后并没有返京,而是悄悄地去了吴王的封地。
京中,皇宫大内。自从皇后以礼佛诵经为太后祈福为理由免了所有外命妇的觐见之后,日子过得风平浪静,甚至有些无聊寂寞。
忘忧在原来太后居住的坤德殿设了佛像供奉,每日都亲自过去跪拜诵经一个时辰。杨太妃听说之后便过去一同跪拜,坚持了三两日之后便觉得辛苦,便借着一场夜雨说染了风寒,闭门养病。
七月二十日,张四平送来消息,说太后病情稳住,天子銮驾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了。
何妈妈闻听此言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两日后,天子銮驾尚未至京城,沈熹年悄然回京,直接进皇宫,叩开了未央宫的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