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仍致力于此。
原来是因为她本身就想让他多说话,别当闷棍。她说想让他和正常人一样,不想他因为太闷棍而被憋得生病了。
原来许愿是为他好的。
齐誉韬心中不禁一软,觉得有些温暖。他还记得在云螺寺后山一箭救下许愿后,许愿看他的眼神非常奇怪,充满了感动和温柔,就像是透过他看别的什么。
现在想来,那种眼神是不是充满追忆的色彩?
而许愿又这么为他着想……再加之从姐姐那里得知,许愿是繁昌县之难的幸存者……还有许愿对阴阳圣宗表现出的关注与在意……
齐誉韬心中忽然产生一道荒诞的猜测,莫非,她接近他不是因为阴阳圣宗,或者说,不全是因为阴阳圣宗,而是因为她想接近他而已?
繁昌县……
这个荒诞的念头在齐誉韬脑海中绕了几遍后,又淡下去些,但心头那点温暖的感觉却始终不散,弥久萦绕。
这些年他和姐姐过得是什么日子,个中苦楚只有他们姐弟自己知道。除了姐姐和司鹄,就再没有人像许愿这样为他着想了。
这片刻间,齐誉韬甚至觉得许愿之前抽他巴掌、扒他裤子、抄起棍子追着他打这种种事迹,都没那么不忍回首了。如果说她做这些的初衷是为了让他别闷棍,那就都不过分了。
齐誉韬不由向许愿招招手,让她过来。
许愿来到齐誉韬面前:“怎么了怎么了?”她问,却不想齐誉韬默默无声的抬起手,在她头顶轻轻的抚了抚。
许愿一怔,不由微微出声。
她曾听过一个说法,说是女人被男人抚摸头发时,会有种被珍视的感觉,甚至可能还会有一瞬间心头触电之感。
此刻许愿体会到这个说法不虚,被珍视的微甜,那种心头触电的怦然颤意,她感觉到了。甚至好似听见自己的心在这片刻咚咚跳动的声音,跳得重重的。
不过这闷棍干什么忽然摸她脑袋?许愿瘪着嘴哼道:“当人家是小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