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忽然笑出声来,她晃晃手指说:“齐誉韬你好像有点紧张啊!我戳你的时候你都僵了!”
齐誉韬被这话搞得顿时心里一憋,一时间眉头蹙得更紧,唇瓣翕动,憋出几个字:“口无遮拦,不要乱说。”
“哇你说了八个字,好棒!”许愿高兴的说,“我没乱说啊,你明明就是紧张,还不让我说,我偏要说你能把我怎么样?”
齐誉韬眼眸一深,他胸膛起伏几下,在心中说:这是洞房花烛,你认为本王能把你怎么样?
心中这样想,齐誉韬面上还是闷闷的,还顺手把革带扣得紧了一些。
是,他确实有些紧张,毕竟此事于他也是头一遭。但是被许愿这般大剌剌直接说出来,齐誉韬藏在头发里的耳朵不受控制的发烫起来。
这小姑娘一天天的脑袋里都在想什么?
被许愿这么一气,齐誉韬又不能不想到三次选妃的惨痛经历。第一次被许愿抬手就是一巴掌,第二次被许愿当众扒裤子,第三次她抄起棍子追着他打。每次对他来说都堪称啼笑皆非乌烟瘴气,到现在还总疑神疑鬼觉得要掉裤子。
而许愿呢?不仅反以为荣开开心心嫁入王府,这会儿了还要出言刺激他一把。
齐誉韬不能不承认,似乎自从卯上许愿以来,他就从没占过上风。如今把她娶过来,放在自己房间里朝夕相对,那他往后是否再也无法翻身?
越想越憋屈。
又瞟了许愿一眼,忽然发现,许愿双颊也开始泛红。齐誉韬眼中一黯,看她的神态,似乎也不是完全不紧张?似也有些羞?
“看看看,看什么看啊?”许愿忽然怼了齐誉韬一句,低下头嘟嘴说了句什么。声音太小,齐誉韬没听见。
但看许愿这样子,齐誉韬认为她是心虚了。就说她到底是小姑娘,就是脸皮再厚也不能到了洞房花烛夜也架得住。
齐誉韬心中蓦地浮现一道念头:摊上这样一个小姑奶奶,平日里打也打不得,训也训不得,只能由着她闹。但自己毕竟是男人,身强体壮,就算白天由着她蹬鼻子上脸,到了晚上关上门她还能敌得过他吗?
这道念头继续在齐誉韬心中延伸,转化成一股对许愿的“报复心”。他堂堂大男人,终于有机会报复这小姑娘一雪前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