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见齐誉韬一张砖块脸半天没吱声,她用手指戳他一下,问道:“你在想什么啊?”
齐誉韬眉峰微曲,一双如同黑色鹅卵石般的双眸,黯光流转睨着许愿,一言不发。然他此刻的神情观来有些让人瘆得慌,就像是一只被压抑太久的豹子,终于走出笼门,眯起眼睛,直起尾巴,一步步接近他的猎物。
齐誉韬本来就自带战场杀伐之气,如今这种气息融合在红红的房间里,被一对红烛的火光修饰着,既如泰山压顶般有震慑力和威胁力,又有种新婚夜男人那暧昧的侵略性。
许愿察觉到齐誉韬看她的眼神变了,她怔了一下,旋即明白什么。许愿顿时抱住自己小小的身子,往后坐了些,眼含戒备瞪着齐誉韬嗤道:“喂,你想干嘛?”
齐誉韬见许愿居然被唬住,心中竟一派暗爽,她也有今天!
可谁想许愿又一哼,用古怪而带着嘲讽的眼神瞪他一眼,然后倏地朝后一躺,仰倒在床。
她还伸开双手双脚,摆出一幅砧板上之鱼的模样,说道:“来吧!”
齐誉韬:“……”
顿时所有的暗爽都像是被一盆冰水浇灭,剩下一捧可怜的死灰。齐誉韬气得额角直抽,她摆出这么一副请君自便的模样,他还怎么下得去手?心中霎时气郁无力。
偏偏许愿躺在那里,那张嘴还在叽里咕噜不停的说:
“其实你想来可以直说的啊,我虽然有些怕,但也不至于当回事。你直说不好吗?多说几句话给人家听听都不行。算了算了反正我躺好了,明天再和你说道!”
“喂你怎么还不来?你看我干什么?看看看,看什么看,你倒是说句话!”
“齐誉韬你干什么呢?再傻闷着我就自己睡了!”
“齐誉韬……啊呀!”
最后许愿如弹珠炮轰的一番话被齐誉韬打断了,她看着猛然扑到她身上的男人,离得那么近。
她双眼瞪大,尔后抬手就去掐齐誉韬的后脖颈,踢着双腿骂道:“齐誉韬你个坏蛋!你是坏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