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微道人摇摇头:“你的事情未了,前路未知,我先不回道观了。”
“那人要害我,这是为什么?”宋怀秋道。
“你生来就是不一般的罢,二十岁前在这个小地方,二十岁后便藏不住。你本就想离开,这可不是一个机会吗?”子微道人说到他的心坎上去了,两个人对视一眼,皆无奈地笑了。
正好那师徒二人洗漱完出来,宋怀秋跟子微道人便备车马送他二人。
过了十里长亭两人止步,天边衰草模糊了尽头,那两个人穿着白色道袍,渐渐的走远了,半人高的枯草被风一吹如麦浪一般。一条白练长河横亘在最东边,水声传至耳边,混杂了秋日的风声,似一曲长歌,唱尽秋日婉约。
林春生这回没有小毛驴,跟着谢秋珩气喘吁吁翻过一个小山头,停在树阴底下休息时听到了不寻常的声音。
那一大片竹林里有打斗声,不时就能看到歪倒的竹子,隐隐还有怒吼。
谢秋珩闭目倾听,半晌笑了笑。
“什么东西在打架。”他说。
林春生拿袖子扇风,就道:“去看看罢。”
两个人循声而去,果真看到两只肥胖的小竹鼠从坑里爬出来在互殴。打的难分难舍,应该是成精了,却化作原形不要命的打架。两只竹鼠棕灰色的背上沾了叶片跟土,滚了几圈又吼又继续打,从东打到西,撞翻了几根竹子,丝毫没有发现他们这两个人在偷窥。
最后两只小竹鼠打到了两人跟前被谢秋珩给踹翻过去。
他蹲下身细看,林春生却发现一只蓄力挥爪子要挠他的脸,忽就不受控制,几乎是下意识地拔了他背上的长剑刺去,凌厉异常,快若闪电,剑光如雪,转瞬即逝。
谢秋珩顿觉不对。皱眉看去,恍惚中又瞧见了从前的师父。
遥不可及,似天边流云。
她的眼风扫过来,他喉咙一哽咽,几步距离对视着却像隔千山万水一般。
“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