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玩的是民间常见的五子棋,谢秋珩天资聪颖,对她下了一半狠手。

往常温和的少年棋盘上是罕见的狠,怎么看都像是他在拿林春生找乐子。

林春生喝了一大壶茶水qwq,完了,她下个棋都这么惨……

“师父如今是真睡不着了,今儿中秋,看会月亮好了。”

谢秋珩从床上抱来了薄被,丢到靠窗的榻上,收拾一番去外面要了热水。

“先沐浴罢,外面挤了一身汗想必不舒服。衣服我会给师父准备好,到时候也不必半夜去沐浴。”他对林春生的照顾今夜忽变得无微不至起来。

若非是她有意阻止他靠近,林春生的便宜徒弟指不定还要给她搓背,她感谢了一番他的好意最终严词拒绝。

“为师长了手脚。”

谢秋珩:“……”

屋里的灯被她吹灭了,只剩那盏琉璃灯还亮着,被她搁置在小角落里,愈发微弱的光芒终于在谢秋珩弹指一挥后彻底灭了。

屋里陷入一片黑暗。

林春生在隔壁净房。

若是今夜换个人,比如宋怀秋这样的她肯定是死也不会脱衣服。但自己的徒弟向来君子,原主把他往君子方向培养,倒是造福她这个后来者。

他是绝不会偷看的。

水声不断,谢秋珩闭目,月夜里被自己心头那种隐秘的猜测忽弄得一阵焦躁来,温润的面上微微浮起一丝绯红之色。

小窗开了半扇,夜风拂面,他压抑着略有急促的呼吸,半晌脸埋到了被褥里。

黑暗里萦绕在心头的猜测变得无关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