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怎么就不敢再对着我说一遍,嗯?”
谢之权抬脚,脚尖碾上白莲一直最为重视的脸蛋,鞋底灰泥尘土尽数沾上她的脸颊,就像她已经被践踏得稀碎烂透的自尊和得意,一并成为谢之权脚底下最肮脏不起眼的污秽。
身下人一声不吭,犹如死尸一般双眼无神,谢之权见状挑了挑眉,无趣地收回脚。
“白莲,奉劝你一句。”
“摇尾乞怜的狗勉强还能得到可怜和吃食。”
“登堂入室的小偷妄想成为主人,那是找死。”
“你一无是处,流落街头怕是会饿死。”
“所以还是乖乖夹紧尾巴做人吧。”
谢之权双手随意地插兜,好似自己只是在开开玩笑一般,临到要走之后,她忽然又折了回来。
“啊对了还有件事。”
“再让我看到你用你的脏手碰我的言言。”
“就算谢建国站在这里,我也会把你弄死的哦。”
话落,谢之权避开已经凝固成暗红色的血迹,步伐闲散地走了。
徒留死狗般的白莲,奄奄一息趴在地上,神情晦暗,目有不甘。
谢之权心上还记挂着被陈姨带走的谢知言,上楼的步履便匆忙几分,然而她一抬眸,却是看见脸色苍白的谢知思正站在楼梯口的角落那处,怔怔望着她。
那个角落最是隐蔽,既可以看到一楼的全景,又可以遮挡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