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着白莲的手, 让那双细皮嫩肉的膝盖在她风轻云淡的拖拽之中,一遍遍划过光滑的瓷砖地,一遍遍被散落在地面四处的碎玻璃刺入, 再刺入,再刺入。
“如何,疼吗?”
谢之权见人已经出的气多进的气少,便暂时停下动作。
她回首看见红得触目惊心的鲜血像一条妖娆残忍的红线铺满地面,最为无情的薄唇淡淡勾起。
白莲满头黑发早已被冷汗浸湿,一缕缕湿发贴附在她毫无血色的面庞上,她被谢之权随意地丢在了一边,像只残破的玩具一样,最令她引以为傲的零件已经被损坏得面目全非。
“疼”
白莲神智混乱,痛苦不堪却又无法真正昏迷。
曾经被她嘲笑蔑视,甚至觉得随便伸出根手指就能够轻易碾死的谢之权,现在正居高临下地笑着,随时可以再让她体会一遭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原来你知道疼啊?”
“那我的言言被你这么虐打的时候,你怎么不知道什么叫疼啊?”
谢之权面上神情一直很冷淡,双眸凉意浅如无波湖泊,不起惊澜,但她勾人眼尾却是泛着微红,满腔因滔天怒火而烧得滚烫叫嚣的血,灼烧着她的五脏六腑,狠命催促她杀了脚下这个残忍无道的女人。
然而她始终不动声色,报复的度也掌握得刚刚好。
甚至看着白莲流了满地鲜血,她还能笑得出来。
白莲只敢趴在地上装死,不敢回答谢之权这个问题。
无论答案如何,她必然都要再度被摧残,是在是经受不起了。
“说话呀。”
“不是说你生得儿子,打死了都没关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