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谢之权并无所谓他看到多少,甚至看到了最好,将愚笨暴躁的伪装撕开,知道了谢之权本来面目的谢知思至少可以打消一些不该有的小九九。
她无视掉那道紧紧跟随着的目光,三步做两步地快速上楼,但当谢之权即将同谢知思擦肩而过的时候,他忽然伸手拽住了谢之权的衣角,情绪低落地软这声音开口唤她。
“姐姐。”
谢之权一顿。
她侧目看他。
将受到迫害的哥哥完全无视掉的人,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喊她姐姐。
谢之权想要一如既往地出声嘲讽他,可最后张了张口,却没有说话。
她看到一向最善于装得温顺乖巧的谢知思,清亮黝黑的瞳孔里装得不再是假意温柔和藏得极深的算计,他眼眸深处是一片灰蒙蒙的无措惶恐,那儿正有一个幼小的身影正茫然惊慌地四处找寻着藏身之处,纯真善良的眼睛里盛满晶莹剔透的泪水。
那也正是他灵魂的模样。
脆弱又渺小,紧紧一捏好像就会碎掉。
谢之权收回视线,心里突然就生起些许悲哀。
白莲真的,枉为人母。
微弱的怜悯让她无法再度刺激神情哀戚的谢知思,但他过往对谢知言的所作所为,也让谢之权无法毫无芥蒂地应下他这一声姐姐。
她只能轻轻拂开他拉着她衣角的手,沉默地离开。
谢知思看着她一路头也不回地走向谢知言的房间,他站在楼梯转角处形影单只的,突然鼻子很酸。
谢建国出差这个月,死性不改的白莲褪去小白兔的伪装,变得嚣张又恶心人。
谢家佣人各个都被她当狗一样使唤得团团转,她摆出一副女主人的姿态,尽情地挥洒着她自以为是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