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说得实在轻佻糊涂。
附近几人同时皱了皱眉头。
一想到阿云是嫁给这样的人,庄青樾愤怒又不甘,他强忍怒气,一字一顿道:“不曾。”
谢玄哈哈一笑,“那是可惜了。”
到底年少气盛,庄青樾只觉一股怨气冲上灵台,道:“却有心上人被夺进东宫。”
恰时有一声尖细嗓音响彻大殿,正好将这句话遮盖地七零八落。
“圣上摆驾兴庆宫……”
那一瞬间,太子视线从插诨打科的不正经瞬间寒如利刃,毫不遮掩地刺向自己,再不复众人眼中宽厚印象。
庄青樾只觉脊背爬上寒意,可他眼神没有退让。
他知道太子听见了,就在一瞬间,也顿悟,太子必然知晓他和阿云之间的所有。
他明明知晓,方才还能说出那样的混账话!枉为人夫!
身周同僚将他拽倒在地。
谢玄也收好神情,转身跪地,声音混在一众人中,带着不为人知的厌恶和嫌弃,“儿臣恭送父皇。”
“臣等恭送圣上”众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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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宴散尽,回到栖琅阁,一番更衣清洗沐浴后,已是亥时。
正坐在灯下喝着一碗清汤面,外边门子上候着的内侍急匆匆进来回话,“回良娣话,太子轿撵已经到了宫门外,您准备接驾吧。”
这时辰来干什么?
陆霜云实在不耐应付太子,也不叫人收拾食案,吩咐秋露随便拽一件披风,挥手叫丁香退下,“这一会功夫,哪里还来得及上妆。就殿门口等……”
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