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独盛南是活的,他清隽的脸上浮着笑,仿佛听见什么好笑的事情似的,没有说话,却用沉默代替所有回答。
他信她;
不信盛印。
盛印喜欢一切都尽在掌握中的感觉,现在他看言慈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个濒临的跳梁小丑在进行最后的挣扎表演。
他不着急,缓缓地反问,“小言,要不你亲自说说,你冒着不惜与我撞见起冲突的险也要来找盛南的原因。”
原因
来找他捐骨髓,救江渡。
眼下这情况,言慈真的说不出口,下意识地摇着头否认,“我没有,我只是单纯、单纯想见他。”她企图用谎言来遮盖一切惊慌,“盛叔叔您别误会。”
撒谎的技术,
拙劣又笨拙。
连普通人都骗不过,遑论是骗精明无比的盛印,仿佛是自投罗网。
盛印还是那副闲散轻松的表情看她,还是笑着问:“想见他,还是想要他的骨髓呢?”
那两字一说出口,言慈浑身都跟着一个寒颤,她转脸去看身边的男人,发现他目光深邃地看着自己。
他在等,在等她的回答。
言慈真恨不得这是一场噩梦,她便可以用醒来逃离,可这不是,这是活生生的现实到底走不出他眼中的千山万水。
“盛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