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里不瞬传入蒋江樵压低的声音:“你之前还少我两个半时辰。”
杜允慈回应他的是控制不住的啜泣。
“你的手太酸还是我弄疼你了?”蒋江樵抬头, 温柔关心。
虽然之前帮她换衣服, 她浑身上下他都仔细看过, 但今天是第一次触碰她最隐秘的部位, 而且在她醒着的状态下。基于身体条件和环境条件皆不允许,同时他也怕引火自焚, 所以他克制地仅仅隔着布料轻轻地揉她。以及忍不住蹭了她几下。
杜允慈将他的手抓出来,直面自己的泥泞,庆幸光线不明遮挡了她的难堪。她拢起衣服:“我觉得我很……不要脸。”
黑暗中,两厢沉寂。
少顷, 蒋江樵吻了吻她, 语气充满歉意:“不要脸的是我,和你无关。”
杜允慈嗓子发哽:“你害得我没了家,你骗了我那么多,我却还救你,现在还和你做这种事。”
蒋江樵贴着她的脸:“都是我的错, 你全部怪到我身上就行,不要对你自己产生任何不堪的想法。”
杜允慈止不住眼泪。
她哭了多久,蒋江樵就在她脸上亲了多久。
有一阵没听到他的动静,杜允慈才顾不上泪水,直喊他的名字,可他毫无反应,而他靠在她身上的头烧得跟火似的,呼吸也分明变得微弱。
“蒋江樵?”赫然再次从他后背摸出浓稠的血,杜允慈急忙抱着他坐起来,无论她拍打他的脸还是掐他的人中,均一点作用也没有。
察觉他连始终不愿意松开的她的手都握不住了,杜允慈崩溃地又哭了:“蒋江樵你醒醒!你不能死!我不想跟你一起死!我还想好好地活着!”
想到什么,杜允慈将蒋江樵暂时放下,摸黑爬起来磕磕绊绊地往外跑,病急乱投医地对着看似空无一人的山林声嘶力竭大叫:“到底有没有人?!我们在这里!我和蒋江樵都在这里!”
即便能引来追杀他们的人,也好过就这么坐着等死!
结果刚喊完,杜允慈就看见漆黑中有两道人影先后出现,径直飞奔而来,匆匆问候一句“杜小姐”,齐齐往屋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