辨认出是葆生和阿根的声音,杜允慈怔怔回头。
屋里快速有了光线。
杜允慈折返,停在门口。
蜡烛点了三根,照得亮堂堂,杜允慈也前所未有清晰地看到蒋江樵后背的伤口被水泡过之后又接二连三强行止血的惨状,像要烂了似的。
葆生和阿根一边准备着要给蒋江樵剜出子弹,一边嘴上还在不停地吵架。
主要是葆生心疼蒋江樵的伤,责怪阿根非要死脑筋在外面等不早早进来帮蒋江樵救治。
杜允慈隐约明白了点什么。
她原地站定不动,片刻后独自往外走。
葆生第一时间追出来:“杜小姐你上哪儿?”
杜允慈轻轻弯唇:“我想上厕所。”
“我陪你去!”葆生立刻把手电筒亮出来,“黑灯瞎火的杜小姐你一个人看不见路。”
杜允慈接过手电筒:“给我吧,我只走到那棵树下,很快回来。你把你们先生照顾好。”
葆生看了一眼,确实不太远。他一个男人也不方便跟得太紧。
杜允慈走出两步,又回头,少许难为情地问:“周围还有没有其他人?”
葆生明白她的意思:“杜小姐你放心,他们会离得远远的。”
“谢谢。”杜允慈点点头,重新迈开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