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她听到身后的动静,沉重的走动声,接着屋内黑了些,是烛火被挑暗了。
脚步声愈近,跟着锦布的嘻索声,然后外侧床榻深陷下去,再无任何声响,静地只能听见窗外骤起的鸟鸣声。
林良善极其认床,在临城本有些适应了,又要颠簸到金州去,是难以入眠,即便白日赶路劳累。更何况在对闵危说了那番话后,更是睡不着。
一张榻,两张被,是她在临城最后的执意。而今,在这处小小的客栈,他自是遵守。
可在下一刻,他是犯了界限。
林良善身上盖着的棉被陡然被掀开,她被揽进一个怀抱中。一只坚实的手臂紧紧地抱住她的细腰,灼热的呼吸随之落在她的颈侧,薄凉的唇缓慢地下移。
“你做什么!”她是尖叫出声,竭力挣脱他的控制。
在她话音未落时,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唇,让她再难出声,只有低声呜咽,闷闷地传开在昏暗的床帐中。
他翻身至她上方,压住了她乱蹬的腿,用右手解开了她胸前的绸花系带。
“呜呜呜。”她瞪大了眼,不断用手去推他,却根本撼动不了。
他的衣衫凌乱不堪,露出大片结实冷白的肌肤,胸前有两处可怖狰狞的伤疤。他的动作还在继续,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系带未完全解开,他抓住她纤弱白皙的手腕压在上方,然后俯身,唇落在胭脂红的系带上,用齿咬住,慢条斯理地拉开。
忽然间,身下的人不再挣扎,反而安静下来,只是杏眸中隐有水意。
闵危抬起身,黑沉沉的眸中不带有任何情欲。他松开捂住她唇的手,撑在她的头侧,居高临下地看着。
“你一定要这样吗?”林良善仰面看着他,喉间难受道。
可他像是没有听到这个问题,而是微微喘息道:“你不喜欢吗?若是不喜,你又喜欢哪种?这种呢?”声音中有几分嘶哑。
他再次低下身,唇贴着苍白的面颊,濡湿潮热的气息落下,渐渐逼近她的唇瓣,轻舔描摹着。每一次动作,都让林良善颤栗难抑,泪水顺着眼角流到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