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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胜是恨地咬牙切齿,盯着闵危道:“好,你说蒋旭是唯一的知情者,而你又是如何得知?”

听到此问,闵危自是无任何慌张,反而安稳地坐下,似是站累了,怕坏了腿。他对着众人,感慨道:“若我说这些该是蒋旭告知于我,诸位可信?”

他自袖中拿出一封信,拿与常同承,让他们传阅开来,无任何隐瞒。纸上确实是蒋旭字迹,其中不乏与蒋旭熟识的。

字字忏悔,行行悔恨。

“这信是在何处找到的?”有人质问道。

闵危泰然自若道:“这信藏于其亲信部下手中,蒋旭曾对他说,若是自己出现意外,便将这信交出。”

他拍了拍手,从灰蒙蒙的外间进来一人,正是蒋旭的亲信。一进来便冲上前,拽住了王胜的领子,伸手就是一记重拳砸在面中。

“若非你,蒋将军便不会死!”

常同承忙拉住了人,又把王胜五花大绑,嘴里塞了破布。

“烦请诸位将军安静片刻。”上方之人不咸不淡地瞧着下面的争议。

他缓缓道:“今日蒋旭既死,我的腿亦是遭了难,更遑论我父王的死有蹊跷。”

“而这些全与新帝有关。”

闵危整理了下窄袖袖口,这才道:“新帝已容不下我,更准确的说,是镇北王府。自然,也可以说是想要这兵符。”

他拿出了那块被人瞧着眼热的兵符,置放在桌面上。

金铜铸成,是一只完整的虎符。镇北王闵戈几十年在北疆驻守征战,常年执半只兵符,将士也更愿遵其军令。现今的另外一半却是两年前凑成。

下面的将领眼神各异,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