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原因是,钟葵的话让他忽然想起了,这两日来居然一直都被他给忽略掉的一件事。
当年那石窟里的老者曾经说过,若要原鼎州国的太子殿下殷无级复生,就必须以他这个与之血脉相连的亲兄弟的鲜血,来做为最关键的媒介。
然而,倘若在他的身上既无肖氏的血脉……也无……殷氏的血脉……
那么,他与殷无级就只是两个毫无血缘关系的,陌生人而已。
而这一个多月以来,他也都没有再像之前的几个月那样,大约每半个月就必定会感应到由殷无级生命力的恢复,而带来的那种心脏将要片片碎裂般的痛楚。
难道,因为血缘关系而产生的变故,居然会是发生在这整个复生过程的最后关头么?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殷无级现在的情况又是……
无论是否存在唯有殷肖二氏方能共掌九州的誓言,也无论是否还需要重续两族联姻的血誓,他都绝对不能够让殷无级再出任何的意外。
因为殷无级是这世上唯一融合了那两个终将成为历史尘埃的姓氏的人;因为殷无级还很可能是这世上……唯一能延续殷氏血脉的人;因为他欠殷无级的,实在太多;
因为他本打算还给殷无级的,也许……做不到了。
然而,殷无级此时身在千里之外,此事却又绝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
为今之计,也只有等到收复幽州后,再赶去术州那石窟一探情形了。
但愿到那时还不会太晚,但愿不会发生什么变故,但愿血缘的关系其实并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