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这一切都只不过是他自己的胡思乱想,都仅仅是源于他的多虑多疑多心……而已……
心乱如麻的殷复缺并没有注意到,在他的身后,原本呆立当场的两个人,正在急匆匆地说着些什么……
一条偏僻小道,两匹骏马飞驰。所经之处,尘土滚滚,久久不散。
与钟葵分开后,殷复缺突然临时决定,将行进路线由官道改为这条人迹罕至的小径。
只告诉肖亦默因为这是条近道,可以早一点儿抵达幽州。
而此时,正在策马飞奔的肖亦默不知为何,竟会忽然之间觉得,前面离她仅一骑之隔的那抹青色身影,仿佛像是要被这浓浓的烟尘所吞没似的,越来越模糊,也越来越遥远。
在她的贴身锦囊里有一个小柳笛,正是殷复缺亲手做的那个。
只是,这柳笛里后来又另注入了一道符咒。
钟葵虽然被殷复缺最后的那句刻薄话给气得满面青紫,但也许是因为他捉妖杀鬼之人的本性使然,终究还是没有不管不顾的,就这么一怒之下扬长而去。
在情急之间,他也只来得及咬破手指,用自己的血,在那柳笛之上画了一个悬浮着的红色符咒,而后再用法力将其缓缓地压入柳笛之内。
把隐隐约约似有金光在其间流动着的柳笛,交还给肖亦默的时候,这位看上去莽莽撞撞颠三倒四的落拓大汉,神情竟很是严肃和郑重:
“女娃儿,我虽然不知道你们的身份和来历,却也看得出两位必定不是寻常人。那个小老弟身上的妖邪之气甚是凶险诡异,且已侵入了他的骨血脏腑。能到了这样严重的地步,显然不会是在短期内所致。
至于你身上的那物件,虽说眼下不会伤害于你,但终将会是个祸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