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校被她问得懵了一瞬,随后强硬道,“若非你从中作梗,皇上武王怎么会唯你马首是瞻,说一不二?”

“这是他们个人选择。”这都怪到她身上,她也实在无法了。

“还不是受了你的蛊惑。”而孙校像被洗脑了一样,一口一个受了她的蛊惑。

“既是如此,为何你如此清醒?难道是因为众人皆醉你独醒?孙副统领,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她毫不留情地戳穿,“若我真的巫女,你还有和我理论的份儿?”

口舌之争,孙校一个武人自然说不过,哑口无言地望着她,随后冷笑一声,“是与否又有何干,事已至此,孙某无话可说。”

看来是破罐子破摔了。

“孙副统领,难道你没有家人吗?”家人永远是一个人的软肋之一,她也只是猜测发问,但看到他脸色变化后便知自己猜对了。

他没有回话,只是嘴硬地反驳她,“与你何干?”

“当然与本宫有关。”她朗朗道,“若孙副统领是因为家人被威胁,本宫可出手相救。”

“若我不是呢?”

“那就不好意思了。”她歪着头一派天真,透着狭小窗户看了眼外面天色,已经大亮,景墨应当得知这边情况,就算她不说,他也能想到这一步。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陷入两难的孙校沉默一会儿,自暴自弃,没有再搭话的打算,直视着她,“动手吧。”

“可惜了。”好言难劝该死的鬼,既然他执意求死,她也不再心怀怜悯,退后一步,上下打量他一番,波澜不惊,“你现在身体眼中受损,便是我不动手,你也活不出两日。”

闻言他苦笑一声,倒是多了解脱,望着她,半晌才道,“皇后又何必费心与我说这些的,便是你治愈我的伤口,我也不会告诉谁是幕后指使。”

既然如此便没什么好说的,她寒着脸往外走,关门的瞬间听到他飞快地说了一句,“若想要皇位稳固,为何您不出面认罪?”

认罪?呵,天大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