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俩在这哭闹,家里的男人却躲在一边不出声,还满脸嫌恶,沈老爷子也骂道:“她们说的是不对,可你怎么能这样说你的长嫂婶婶?没大没小的东西滚出去!沈家没你待的地方。”

沈徵起来抹了把脸就走了,身后却霎时住了声,大嫂急忙道:“祖父,他走了咱们哪里要钱去?”

“问你爹要去,实在没有去把家里的田产卖了!问夏家眼前,亏你们想的出来说的出口。”

回去三婶在小屋里唉声叹气,三叔道:“当初还不如同意夏家的亲事了,如今连考都未必考得上,上哪里娶宰相的女儿去?夏家好歹有钱,若当初真是娶了他家的女儿,哪里还要我们张罗,他们定多少钱都舍得出。”

沈科却道:“爹,什么亲事?”

三叔道:“当初本该和夏家定亲的是你,你娘嫌弃人家是商人出身不肯应,这才落到了沈徵头上。”

三婶嗔道:“现在还说这些做什么,你当初不是也这般想的?”

三叔便只好道:“罢了,若考不上也是没那个命。”

沈徵刚要出去,沈父沈母赶忙追出来道:“这大晚上你去哪儿住?”

沈徵道:“这家容不下我,自然不能留下了。”

他们夫妻俩互相瞧了两眼,也不敢说什么话来,沈徵只好又道:“父亲母亲不必惦记我,我自有去处,你们早些休息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