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玉拂面色一黯:“是玉拂说错话了。”
柳公酌兴致缺缺,拂手示意不必捶腿了:“文潮那小子最近又耍什么花样了?”
龚玉拂收手退到一边,打起精神说:“近日您身子骨不舒爽,司礼监被他搅成一言堂,风向颇有些微妙。而且我看他最近频繁出入议事殿,殿前侍候的活也被他揽去不少,他似乎总与陛下私下耳语,我恐他生异心,或会对您不利。”
柳公酌静静听着:“还有呢?”
龚玉拂细酌片刻:“那日煦儿求见不成,文潮似乎还想哄她对食的事,不过煦儿没有答应。”
柳公酌支颐敲指:“还有吗?”
龚玉拂见事无大小他都好似不上心的模样,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我总觉得文潮越渐不好控制,真不需要想个法子治一治他?”
“尚且不成气候。”柳公酌淡淡。
龚玉拂见他是真的不将文潮的异心放在眼里,也就没再继续揪着他说事。不过提到柳煦儿,她忍不住道:“柳公,我实在想不明白为何要将煦儿送去安晟公主身边。她那性子又钝又蠢,一点不顶事儿用,究竟能为咱们办得了什么事儿?”
柳公酌别她一眼:“你可知道我交给她的究竟是什么事,你又知道她完成不了我交给她的那件事?”
龚玉拂滞声,她并不相信柳公酌告诉柳煦儿的报恩之说。
龚玉拂跟了柳公酌那么多年,一直至两年前他从宫外带回柳煦儿方知道她的存在,而事前根本从未听过柳公酌提及包三娘的只字遍语,更不曾听他提及与安晟公主相关的任何事迹与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