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词极端,语气诡谲。
在颜宁的世界里,“爱”是一件极其虚伪且恶心的东西,这就是她从一出生就接触到的,她从来没有感受过爱和被爱。
她当然知道迟倦并不是纯洁的处男,可她也明白,迟倦从不动心,他不论何时都是冷着眸子,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一副禁欲的模样。
颜宁不能接受迟倦也成为一个能滋生爱的男人。
那这样的话,世界上,只剩下她这一个怪胎了。
迟倦的眸子冷冷的瞥着她,并未动怒,准确来说,漆黑的瞳孔里没有丝毫的情绪,像是望着一个精神癫疯的木偶一样。
他只是把药泡开了后,推到了颜宁面前,然后一句多余的问候都没有开口。
颜宁的眼眸变得通红,她望着杯子里乳白色的液体,像是烫着了一样,猛地推开那杯水,里面的液体骤然被推翻,流了一地。
菲佣闻声过来,连忙把东西都收拾干净了,然后才含蓄的说,“小姐不喜欢这个颜色。”
平日里,她们磨完了药粉,总会调成其他的颜色再递给颜宁。
至于乳白色,一向是这个别墅里面的禁忌,而作为颜宁这十几年来的哥哥,迟倦却一概不知,堪称失职。
他说,“抱歉。”
颜宁冷哼了一声,声带都有点尖刺起来,听的人都会觉得难受,“你要是真感到抱歉,就赶紧让那个野鸡姜朵滚远一点,别让她再来脏了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