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医生也说过,病人需要住在一个较为美好的环境,迟倦也曾经找过一个四季如春的住所,而颜宁却阴鸷的摔碎了所有的东西。
后来迟倦才了解到,迟砚长其实经常打她的时候,会选在白天。
颜宁讨厌光照过甚的地方,亦如讨厌自己满身青肿的样子,还有内里千疮百孔的心。
她看到迟倦的那一瞬间,轻扯了下嘴角,然后从窗户里迅速消失,迟倦刚刚靠在沙发上的时候,颜宁就已经提着裙摆走了下来。
她的脸很幼很清纯,是一张没有攻击性的脸蛋,只可惜笑起来的时候,眼底没光,惨淡的厉害,譬如此时此刻,她朝着迟倦笑,却显得阴沉沉的。
迟倦让管家泡茶,菲佣也识趣的离开了,偌大的厅堂,也就这同母异父的兄妹在僵持着。
过了一会儿,颜宁娇滴滴的开口,“你跟她复合了?”
迟倦没瞥她,骨节分明的手指掰着药片,差不多三粒后,他又开始慢慢的碾细打算把药泡在水里。
颜宁的喉咙管太细,每次吞药都能要了她半条命,迟倦难得有心情帮她做这些。
“嗯,复合了。”
男人的嗓音低沉、毫无波澜,似乎这不是一件什么很出乎意外的事情,像是命中注定就该发生的一样。
闻言后,颜宁勾唇,苍白的脸上浮现一抹激动的闪现,但她克制住了,只是声音也隐隐的颤抖着,
“你跟那些男人没什么不一样的,不,跟那些发情的动物也没什么不一样的,太脏了,只不过是荷尔蒙跟肾上腺素的激发而已,就这么快激起了你的兽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