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怎么会没有关系。
女孩很聪明,她知道,迟倦并不喜欢她,或许是怜悯、同情、愧疚,或者是任何一种廉价的情感,才让他委曲求全的每个月来这间充满消毒水的房子里看她几眼。
如果迟倦真的喜欢她,当初就不会在她每日发出求救信号的时候,忽略掉她的。
颜宁没说过,如果几年前的那些晚上,在她躲在房间哭泣的时候,如果迟倦能……好奇……的敲敲门,是能看到她身上被打的痕迹的。
可是迟倦没有。
迟倦只是漠然的、毫不关心的、带上了他的耳机。
至于那卧室门缝里漏出来的光,流出来的哭泣声,他从不在意。
迟倦收起手机,摁了锁屏,步伐略慢的走到了吧台前,主唱的位置早就留好了,唯一的一束灯光打了过来,照的他整个人愈发的光彩照人。
空气中的摇晃的灰尘在灯光下跳跃着,迟倦稍微捏紧了话筒,菲薄的唇瓣上下翕动,他自我介绍,
“我,迟倦。”
这句话,要是放在平常,以他轻佻的语气,绝对显得暧昧至极。
但是今天,他嗓音郑重,低沉。
莫名的,身上那独特的妖孽气质寡淡了一些,蓄了断时间的头发遮住了他最独特的瞳仁,前奏响起——
他低声唱,“为什么凋零了的,不止我一个。是否会、拽着我、掐着我、撕破着我。是否会、勒着我、咬着我、扯乱着我。”
“一会儿就好,让我躲躲,悄悄躲躲。真的有在很怀疑呢,也许世界并不欢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