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被迟砚长逼得一脚踏空,把路给走歪了。

医生来检查身体时,颜宁抗拒的直接攥着针孔往他们的衣服上扎,要不是迟倦一把抱着她,颜宁说不定会做更可怕的事情。

被迟倦抱着的女孩,垂着脸颊,齐腰的黑发遮住了她大半的面孔,右手还紧紧的攥着那针眼,突然抬眸笑了一下,说,

“哥哥,你不怕我吗?”针在我手上呢。随时随地都可以扎到你。

迟倦只是说,“没事的,都过去了。”

就那么一瞬间,女孩鼻头泛酸,没忍住,沙哑的微弱叫声带着哭腔钻进了迟倦的耳朵。

她问,

“为什么是我?”

“我有做错什么吗?”

“我只是生下来就被抛弃了而已,所以呢,活该是我对吗?”

那一刻,迟倦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一向见不得动物的颜宁,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过 ,从某种状态上看,她跟 ,是一类。

同样被抛弃,被漠视。

被捡回来的时候,身上连一块好肉都没有,住到了新家,畏畏缩缩的只敢夹着尾巴,可怜巴巴的朝着并不喜欢自己的主人摇头晃脑。

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

“再熬熬,再等等,没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