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倦推开门的时候,迟砚长正端着茶杯,手里掐着佛珠,一派清风的伪君子模样。
可以这么说,迟砚长这个人根本毫无愧疚,年近五十,一脸的无所谓,他堆满横肉的脸抖了抖,笑得不怀好意。
“迟倦,你是我的种。”
你身上留的是我的血。
你不天天跟颜宁住一个房子底下么,你要是真关心的话,至于今天才发现?迟倦,听我的,就当这事儿翻篇了。
想拿东西砍死我?迟倦,用你的脑子想想,值得么?
……
迟倦,你不会以为我真会当冤大头把你妈的女儿带到我家来,好吃好喝供着她,再给她留个遗嘱跟你抢迟氏?
你太天真了,迟倦。
他太天真了。
把颜宁接回临时租的房子后,迟倦便很少再回到迟家了,颜宁被他宠的无法无天,带进医院看了好几次,确定没事儿以后,迟倦才松了一口气。
他不指望颜宁能好好读书努力长大,他只希望,颜宁能好好活着。
可这些事儿传到了迟砚长耳朵里时,迟砚长不置可否地笑了,抿了口茶叶,开口,“你以为迟倦有多大的善心?他只是想赎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