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迟砚长道貌岸然下的恶劣行径。

在颜宁很小的时候,她会在楼梯上蹲着等迟倦回来,等到了以后却又瑟缩一下,钻回了卧室,锁好门,门缝里的灯很亮,但迟倦并没做什么。

周而复始,持续了半年。

迟倦并没有在意,对他来说,迟家就是一个睡觉的地方,他懒得跟迟砚长废话,也没心思关家里的那些事,至于有那么点血缘关系的妹妹,迟倦顶多会扫她一眼,然后自顾自的走掉。

淡漠如斯的迟倦,自然发现不了迟砚长那些恶心的事情。

只是有一天,颜宁等他回来的时候,突然开口说,“哥哥,我好疼。”

迟倦一如既往的不放心上,以为是小姑娘在闹脾气,于是在茶几上随手拿了根棒棒糖,扔到了她怀里,然后淡淡地说,“吃掉就不疼了。”

颜宁蹲在墙角,卷翘的睫毛颤了颤,及踝的白色连衣裙都变得有些灰暗。

她捏着棒棒糖,费力地撕开了包装袋,然后含在嘴里,吮吸着糖液,突然呕的一声跑进了卫生间,迟倦望着她匆忙的背影,皱了下眉。

直到颜宁在卫生间里关了快一个小时后,迟倦才烦躁的甩掉耳机,挂断了游戏的屏幕,一脸不耐烦的往她那边走,“掉厕所里了么?”

他敲了敲厕所的门,颜宁的身子在磨砂门里颤抖了几下,却仍然一语不发,一声不吭。

迟倦不算有耐心的人,他蛮力扭开门,在看到那白色连衣裙上的血迹后,瞳孔骤然紧缩,立马摔门骂了句脏话,直接从厨房捏了把菜刀冲进了迟砚长的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