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要去碰迟倦的手臂,却被迟倦微微一侧挡开了,姜朵望着自己沾满污秽的指尖,突然觉得难堪至极,磕磕巴巴才说了句,“我,要是没事的话,我先走……”

客厅里突然传出一声女人的叫唤,傅从玺像是觉得迟倦消失得太久,无聊的喊了句——

“迟倦,过来看我涂指甲!”

免提的声音很大,悉数进了姜朵的耳朵里,她站在原地,离迟倦只有一步之遥,却觉得自己像一个弃猫一样,明明已经被人抛弃了,却还恬不知耻的过来送鱼片,可他却明明不喜欢,是她屡屡强求。

姜朵怔了片刻,涩涩地开口,“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我先走了。”

迟倦随意地玩弄着手里的绳子,突然说,“等等。”

刹那间,姜朵那颗死寂的心突然开始跳动了,她望着迟倦那黑白分明的瞳仁,在那里面窥到了自己卑微的脸。

女人啊,动心是容易的,就算那颗心再怎么死了,再怎么被灰尘包裹着了,就算掉进了深渊,砸进了泥土,只要稍稍有那么一个机会,它都会迫不及待地等那人将它拾起。

而姜朵面对迟倦,连挣扎都不会挣扎,只要迟倦愿意,她上赶着比谁都快。

迟倦却只是冷淡地扫了她一眼,并没有什么挽留的意思,伸手将那护身符扔进了门口的花坛里,语气很沉,平铺直叙地开口,“我不需要的东西,送给我也是浪费。”

他望着姜朵那双枯萎的眸子,当着她的面,关上了门。

冷风一下子被隔绝开来,别墅里的空气都变得稍暖了几分,他慢条斯理地回到了沙发上,继续旁若无人地看球赛,仿佛真的没被刚才的事影响到分毫。